2)第61章 番外、腐草(下)_明月,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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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照他,你洗完,就可以走了。

  厨房流理台边有半瓶红酒。

  向东元洗完碗出来问她,你开始有喝酒的习惯了?

  何晴坐在沙发上,翻食谱,头都没抬,前天买来煨牛腩的。

  百来块的开架货。

  偏偏向东元酒瘾犯了,厨房收纳柜里现成的红酒杯。他问她,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你不怕死,就去喝。”

  向东元岂能不怕死,但眼下,他想留下来的意念,战胜了对死的恐惧。

  他也只有佯装犯酒瘾,才能让她觉得名正言顺。

  果然,他端着杯红酒出来时,何晴仿佛被他作够了,气焰十足地叫他滚,要死也请你死远点,别脏了人家屋子,也别让我平白为你摊上官司。

  你一周前才吐了血的。

  向东元偏不如她愿,当着她的面,喝下那杯酒,赤色的液体。何晴看来,已然不是酒,像催人性命的毒药,像下了蛊的人血,总之,他不得命了。

  二人不言不语地对视着,向东元总有这种乖张的本事,何晴不禁气的肩头发抖。

  手里的食谱很厚,精装的铜版纸,页页簇面崭新的,还透着墨香。

  整本砸到他脸上去,向东元也没让,生生挨了一下,鼻梁处即可就破皮出血了。

  见血的那一霎,何晴几乎本能地抽泣起来,“向东元,我还欠你什么,欠你什么,我问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而我又为什么像个白痴一样,你明明在作践自己,我为什么要难受?”

  何晴的情绪溃了闸,她尽可能地守着自己的尊严与体面,偏偏她是女儿家的长发,他是男儿本色的利剑,二人实力悬殊至极。

  从来只有刃剑割发的道理。

  向东元嘴里还有红酒的余味,他听到何晴的“难受”,心清清楚楚地痛了又痛,几乎本能地近她眼前,俯首去吻她,即便她全力抗拒,他也没收敛这份觊觎心。

  何晴于挣脱的情绪里,不禁触力甩了他一巴掌,向东元抱着她不肯松手,“晴晴,你早该打了,我知道你早想这么打了。那时我期翼你狠狠打我一通,可是你没有。”

  他们怎么会把日子过成那样。仿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病入膏肓,可是却药石无灵。

  向东元有段时间很想问何晴,婚姻的意义是什么?

  为什么他们还没从前恋爱时过得开心。

  就像她在厨房里一遍遍擦洗一样,如果当年,他不把她娶回来,她不会要困在这堆油盐酱醋里。

  她永远是那个怯生生半身躲着向东元后面的何晴。

  他追她那会儿就说过,我俩连姓都这么般配呢,连笔写快点,向像何,何像向。

  你也许命中注定要跟我姓。

  一身校服,瘦巴巴的何晴红一张脸,狠狠骂他胡说,然后就跑了。

  向东元说,这一幕他能记一辈子。

  没想到他们短短二十年,就走到了陌路。

  晴晴,就当我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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