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只飞箭带着寒光射来。
顾西顺势将夜临歌往自己身前一推。
夜临歌脚下还未站稳，箭刃很快扎入了夜临歌的皮肉，鲜血在白色的袍子前蔓延开来，他难以置信的倒了下去。
他又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帝王顾西收起唇角又很快换上了一副慌乱的神色，在进行着一场完美的表演。
“快！快来人啊！”顾西蹲下将夜临歌抱在怀里，一副美人儿垂泪的模样，恐惧中夹杂着几分难言的悲伤，“国师为朕挡箭受伤了！快传太医！”
底下的人乱做了一团。
任谁也没有想到，祭天大典上会出现刺客。
便连滚带爬的去宫里宣太医。
“是臣小瞧了陛下。”夜临歌垂眸，尽量平复下来心情，让自己的血流动的慢一些，本就病态苍白的脸色越发的憔悴，“原以为勾栏院出来的殿下，只会以色侍人，上不了台面，没想到，顾家的人，天生就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哪怕，陛下只能是个屈居人下的Omega。”
他原以为顾西被裴争控制。
说到底，江山还是裴争那个乱臣贼子的。
这样的皇室，死了远远比活着更加有价值。
但没想到，顾西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臣子天生就应该臣服于朕之下。”顾西对夜临歌的说法不满，挑了挑唇，泪水打湿的睫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无辜，却因为这样，更加能够给以人致命的一击，顾西的手攥住了箭柄，稍稍一用力。
“呜——”箭刃又往血肉里扎了一些，饶是钢铁的身躯也架不住这般折磨，夜临歌皱着眉不由得发出了痛呼。
“向来都是朕玩弄你们，国师大人。”顾西的手若有若无的丈量了下箭的长度，眼神往向台阶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眸色瞧不出喜怒哀乐，“共九九八十一阶，国师大人猜猜，在他们上来之前，国师大人会不会死的透透的？”
箭尖只要再往里一点，便会扎破心脏。
人们只会认为，是夜临歌的伤太重。
根本不会怀疑到顾西身上。
夜临歌这才认识到顾西的可怕，但内心某种欲望开始燃烧升腾，一如那日在浴池中。
顾西将夜临歌刚开始对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由他说出来便多了几分讽刺：“国师大人请安心的去吧，朕会清君侧，将乱臣贼子斩杀，为国师大人报仇的。”
“等，等等。”夜临歌及时的出声制止，身体剧烈的疼痛已经将他的理智击溃，瞧着顾西的面色出现了几分松动，他温文尔雅的面上带着某种病态的狂热，“臣愿意，臣，臣服于陛下。”
臣服于身体本能的驱使。
“乖。”顾西将按在夜临歌胸膛上的手给放开，神灵一半悲悯一半恍若恶魔，“既如此，就让朕瞧一下爱卿的忠心。”
裴争的黑羽卫迅速将阁楼上射箭之人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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