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间隔，护士只能拿来两颗片，让柯青云先服下去，“把被子盖好休息会儿，发点汗。”
“好。”
病房里冷清清的，再加上身还在发热，困乏来的尤其快，柯青云躺下，没一会儿眼皮子就变得特别沉，就在快度睡眠时，枕边的机突然响起来。
柯青云够到机，没力气睁开眼睛去看来电提醒，就直接接通放到耳边，声音嘶哑：“喂？”
“柯总，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柯青云猛地睁开眼睛，“景欢？”
客厅里堂弟和堂妹因为争抢看什么电视，吵得不可开，景欢回到卧室把门带上，等四周的环境安静下来，才道：“听景源说你住院了。”
柯青云能清楚地听到电话那边，拖鞋踩到地板上，以及门锁合上的声音，窸窸窣窣，传到耳朵里却莫名悦耳，仅是通过声音柯青云已经能想象到景欢因为打电话，而悄悄回避的样子，角不禁勾起弧度，“嗯，有点咳嗽。”
得知是因为咳嗽住院，景欢顿时松了气，“那你现在觉怎么样了？”
“没什么碍，刚吃完正睡觉，你就打电话过来。”柯青云不不慢地如实相告。
景欢点点：“哦，没事就行，我就问问，那你休息吧。”
“景欢。”
柯青云轻轻叫了声，声音不是特别有力度，听起来绵绵的，却让景欢里一，忙问：“怎么了？”
“新年快乐。”柯青云笑笑，“我怕自己等会儿睡着了，提前跟你说。”
景欢微微一愣，指不自觉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胀鼓鼓的，低下了，才开：“你也新年快乐。”
“欢欢，快把果和零食拿来弟弟妹妹们吃，还有叔叔和伯伯倒呀，不待在卧室里。”
屋外传来陶淑敏的数落声，“这景源也是！只会打游戏，都忙死了，不知道帮忙点什么，姑马上就到了，你等会儿下去接。”
尽管景欢已经用轻轻捂住听筒，但还是被柯青云听到，“阿姨在叫你？”
“嗯。”景欢点点，“今天家里有客人。”
柯青云笑：“那你快去忙吧。”
景欢握着机，微微垂着脑袋，顿有片刻，才说：“好，你好好休息。”
“嗯，没事，放吧。”
除夕夜，许久不见的人团聚在一起，显得特别密和热闹，电视里开始放春节联欢晚会，桌上觥筹错，欢声笑语洋溢着喜悦的气氛，是对新的一年的期待和祝福。
景欢却有点不在焉，今天是除夕，应该是跟家人团圆的子，柯青云却在异乡，还是在医院里，此刻家的气氛越是融洽和愉快，越让有种设身地的失落。
柯青云一个人在医院里能嘛？刚说自己睡觉，是因为身还不服吗？马上就过年了，如果只是咳嗽，为什么不等回上了再住院治疗？
一系列的疑惑，让景欢即使在这样一个喜气洋洋的环境下，却依旧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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