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端起桌上的，饮了一，姚洁以为会说什么有分寸的人话来，结果只听见：“但现在悔了。”
姚洁眉梢轻挑，猜个概：“你当时拒绝人家，现在人家不愿意跟你对象了吧，是我被拒绝，我也不会答应，孩子皮薄，被拒绝得多没面子，多委屈，不过景欢可真行，当时连你是直是弯都不清楚，都敢直接上，被拒绝了，还能忍气声你打工，这比宰相肚子里都能撑船。”
姚洁说话就这风格，连损带调侃的，柯青云却一点都笑不来，盯着眼前杯的，目光逐渐失去焦点，没有神采，闷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在柯青云对面，姚洁还以为这人哭了，连忙说：“你们这不是又遇见了，说明缘分没到，以好好补偿人家，对景欢好点。”
柯青云抬，扯了下角，冷不丁地问了句：“我比景欢就六岁，追不算耍氓吧？”
“不算不算。”姚洁说：“只是真对待，都不算耍氓。”
柯青云失笑。
朋友聚不似应酬，酌怡，餐厅离区不远，吃完饭，柯青云没让姚洁，而是自己步行回去，快到区门时，不经意间看到马路对面停着辆推车，上面摆满了各种盆栽和束，地方偏远，生意不好，摊主已经准备收摊。
柯青云停下脚步，转朝马路对面走去，盆栽里的绿植还没到季，光凭叶子分辨不来是什么，摊主见有客人，热地问：“想买点什么？”
想起那束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玫瑰，柯青云抬眼说：“好养活的。”
摊主在一堆盆栽里扒拉起来，挑两盆来，放到柯青云脚边：“栀子好养活，只浇就能开。”
比起包装美的玫瑰，盆栽看起来单调许多，可贵在生命鲜活，只饲养的好，来年还可以继续开，柯青云弯腰，拨弄了下翠绿的叶子，“行，就这个，多少钱？”
“栀子一盆是三十块，好事成双，你拿两盆我收你五十，我这也收摊了，你是我今天一个客人，亏本卖你。”
亏本肯定是没亏本，柯青云笑笑，没有去算，“帮我包起来。”
“好。”
摊主扯了两个白色的塑料袋，弯腰装盆栽时，余光瞥见旁边盆里仅剩的两只乌，笑着问：“姑娘，家里有孩儿吗？”
少有被别人叫姑娘，柯青云失笑，说：“没有孩儿，二十多岁的孩子倒是有一个。”
摊主被说得一愣，笑呵呵地起生意来：“今天卖的就只剩俩乌了，你的话，加上这个鱼缸，一二十块钱卖你，二十多岁的孩子也能养，就当个乐趣。”
旁边红色的盆里有两只欢快畅游的乌，柯青云扭瞥了眼，其实很早之前就想养只猫，或者养条，自己每晚回到家时，至少有个活的生物可以说说话，解闷，生活没那么冷清，可忙起来时，自己都是有上顿没下顿，所以这个愿望一直都被拖着。
看到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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