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百零五章渡四季_醉佳人(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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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最后一个人散去,整个祠堂只余下交接的兵卒,刘仲洋方恍然道:“这是,真烧了?”

  赵清絃拉住沐攸宁的手未放,几度借力欲站起身,俱是失败,她默了默,移步面向赵清絃,臂弯一收便将人提了起来。

  肩上很快落下重量。

  赵清絃把头搁在她颈窝,有气无力地嗯了声以作回答,见状,刘仲洋尴尬地咳了声,不知应否继续往下追问。

  沐蝶飞借来铁链将沐殖庭捆住,这时正好闲下来,凑近几人问了些刚才的情况,得知赵清絃自始至终都抱着让暝烟记在人前消失的念头时不觉诧异,疑道:“他们会信吗?”

  刘仲洋抱手而立,听罢当即知晓赵清絃的意思,道:“自当有所质疑,稍后我会进京向圣上请罪,届时诏书一出便更能让人信服。”

  他顿了顿,接着道:“其实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传言说尚未被毁,只要能控住大多的流言即可,最重要的是暝烟记真切消失,即便有心去找亦找不着,总比眼下你争我夺更要好些。”

  沐攸宁本就对暝烟记没多少兴趣,如今见赵清絃虚弱至此,更是无心再听,整副心思全系在他身上。

  她见过各种情况下的赵清絃,或情迷或力歇,或自信或讨怜,独有一次如当下发着高热。

  彼时他法力几近干枯,油尽灯将灭,是什么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她无比怀念身上总带着凉意的赵清絃,纵在隆冬时节只会叫她再冷上几分,她仍旧喜欢依偎在他怀中,闻着那淡淡的草药味,随后安心闭眼入梦。

  降雪后的祠堂确是比方才冷了许多,可为什么他穿得这么少,雪下得这么大,始终再无法降低他的体温呢?

  沐攸宁用力把他搂紧,手扫至背心时摸到一处微硬的突出物,指腹上的湿润使她不由顿住,这番触碰不过如羽毛飘落,惯会忍痛的他不该呻吟出声,然他还是痛得颤了颤,发出了短促的哼声,搭在她腰后的手亦蓦然收紧。

  “这是什么?”沐攸宁不敢再动,难以置信地问:“国师伤了你心脉?”

  赵清絃不过在闭目养神,听出她语气中似有慌乱,心头一颤,忙否认道:“不是。”

  沐攸宁皱了皱眉,那就是他自己伤的了。

  果不其然,赵清絃迟疑片刻,诚实地开口:“……是定阵用的。”

  沐攸宁喟叹,他果然是个疯子,这点和沐殖庭倒是相像。

  会为了目的不惜伤害自己,甚至那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仍毅然选择将性命置之度外,这才是他们被称为疯子的缘故。

  天边降雪未停。

  二人陷入沉默,少顷,沐攸宁方仰起头,感受偶尔飘落脸上的凉意,道:“初次见识何谓雷雨天时,只觉悲比喜更甚。”

  “我可是大漠儿女。”

  “这话无论对自己说了多少遍,那场雷雨带来的苦痛始终挥之不去,彷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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