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到底意难平(一)_喜欢谈情说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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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心思替我安置妥当下辈子的幸福,甚至连下家都替我找好了。值得高兴吗?应该把,如果忘了一切的话。

  现在,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把我那夫君从天上揪下来,认认真真地撕一场。然而却并不能,于是只能每日纠结于此,郁结于心。

  天可见怜,我便一直这样从0岁一直郁结了现在,最终在二七之年,病倒于洛阳。只一个恍惚,便已经缠绵病榻数日之久。

  我外祖母特地拍了御医来替我看病,太医问诊之后,说是“情志不畅,肝气郁结”,过几日再诊便已经是“心脉受损,非药理能及”。

  于是安国公府最大的两个人都急了。我的父亲与弟弟每日必来安抚我,再细细回忆我幼时所说的每句话,力图从中找到我郁结的根源。

  这一天,我难得清醒了一会儿。

  太医照例问诊之后,便退往外间,向等待着的安国公、世子以及霍夫人等人行过礼后,道:“县主肺胃失于宣降,津聚为痰,似是情志不畅,肝气郁结所致。”

  父亲诘问:“穉蜂儿素来天真,有何可烦心之事?”

  太医告罪:“微臣不敢妄言。只是县主之病似隐久矣,便如白蚁噬树。积年之下,如若再不开解,只怕心脉受损……”

  我起身躲在帘后,听得他话里有未尽之意,便扶柱走了出来:“心脉受损之后当如何?性命不保吗?”

  那太医嚯得一下便跪下了,嗫喏半晌也说不出半个字来。我便知这是答“是了”。

  这一下,整个屋子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这病有的治吗?”我问。

  太医答:“县主身体本来康健,如今虽内败,但只要新芽一出,再辅以调理,便可一如往昔。”

  他话没说完,世子已忍不住问道:“太医方才说云平此病隐久,当真?”

  太医答:“然,县主之郁结已入心里,已是药理不可及。”

  “穉蜂儿…穉蜂儿不过才多大,平日里也没什么,怎会郁结入心呢?”

  太医拱手为礼:“微臣只能知此。”

  世子不再说话,他仪态素来好,心知不能责怪太医,只是脸上似有颓然之态。

  他望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父亲走到我身旁,摸了摸我的头,眼里竟有几分痛苦。我看着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柔声对我道:“穉蜂儿,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想要的?告诉父亲,父亲都为你取来。”

  他话一出,我哭得更欢了,抽泣着说道:“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在人间经过许多年,世间许多事纵有不畅,又何止于到这种地步,况不过一前夫尔。

  世子收拾好情绪,话语中似带安抚之意,“姐姐不要太过忧心,你一定长命百岁的。”

  不能求医,便去求巫。

  次日,白马寺不痴大师便入府,来观我病情。

  我身体不适,一日失眠一日昏迷,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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