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往哪逃？”
“这和段自谦亲自出手有何区别？扯淡不是？”
挑棺老头感慨道：“重点是苏宁入了妖界，他已不是仙界之人。”
“武殿弟子，凰界弟子，水韵仙界的弟子，以及与主人有旧的各方星界弟子，他们全都没法在明面上给予帮助。”
“立场问题，向来是八百仙界不可违背的最大原则。”
“强如段自谦这般突破半圣第八境的强者都不敢公然破坏，更别提我们了。”
肖不崇不说话，一个劲的灌酒。
似在犹豫，又似在另想它法。
砍柴老头催促道：“我三人以你为首，到底该怎么做，给个痛快话。”
“死不死的，我无所谓，不怕段自谦秋后算账。”
肖不崇咽下嘴里的烈酒，眼里布满血丝道：“你们三个走，我留下。”
砍柴老头勃然大怒，面色涨红道：“死瘸子，你什么意思？”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哪来的我们先走你留下的道理？”
“不行，我不同意。”
挑棺老头郑重表态道：“我也不同意。”
放羊老头笑眯眯的站出来道：“三对一，瘸子，你的决定无效。”
肖不崇强硬道：“这件事，你们必须听我的。”
“因为……”
放下青皮葫芦，他目光深邃的解释道：“我若不留下，那么念儿一定会偷偷留下。”
“念儿也好，晚棠主母也罢，我太了解她们的性子了。”
砍柴老头着急道：“可是你马上就要问鼎半圣境，彻底凌驾于天道之上。”
“你的实力越强，对苏宁的帮助就越大。”
“我来，我修为低，死不足惜。”
肖不崇抬手打断道：“我乃主人门下第一走狗，以身犯险的事轮不到你们。”
“走吧，别和我争了。”
说罢，他破空而入，寻着苏宁的方向飞去。
“瘸子。”
砍柴老头双眼发红，秘术传音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你能带着苏宁逃出华夏小世界，那就别回仙界了。”
“我宁愿你加入妖界像朝文冬那样成为叛徒，我也不希望看到你身死道消神魂俱灭。”
“听到了吗？”
颤颤巍巍的，他老泪纵横。
冥冥中，有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回答道：“听到了。”
砍柴老头咬牙转身，果断道：“走。”
“崩。”
大殿岩石龟裂如网，三人的身影在原地消散。
昆仑主峰后山，姜常念捏着孤长笑送来的“特殊玉简”久无动作。
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半柱香了，低头不语，形似雕像。
直到又一枚玉简飞来，被她快速的贴在眉心。
半晌，她幽幽叹了口气，对身后的乔晚棠说道：“棠姐姐，我们回仙界。”
后者拼命摇头道：“不，这一次我要陪他。”
“他死，我死。”
“他活，我活。”
“什么立场问题，我乔晚棠从来没立场。”
“他成妖，我陪他成妖。”
“他入魔，我陪他入魔。”
“常念，或许你会认为我很自私。”
“是，我的确自私自利，因为我的世界里只有临安，临安就是我的全世界。”
“六千年，我再也不要等六千年了。”
扭头更咽，她语气坚定，尽显疯狂道：“只要华夏小世界不被摧毁，我手上握着的保命底牌足以为苏宁闯出一条生路。”
“我……”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被姜常念强行带走道：“棠姐姐，你忘了生你养你的乔氏仙族，数百万族人的性命皆系于你一人身上。”
“你可以做仙界的罪人，但你不能做乔家的罪人。”
“那样的你，我哥不喜欢的。”
《民间禁忌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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