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佛面，你……”
一边求饶，她一边无力的往后侧爬。
道火儿步步紧逼，笑容越发森然道：“苏宁是苏宁，我是我。”
“若想保住性命，哼，把你们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女修士还待犹豫，一旁只为求生的男修士慌忙开口道：“他姓何，单名一个“癸”字。”
“师承……”
“没有师承，何葵是突然被孤老祖带回来的。”
“在此之前，我武殿弟子从未见过他，更没听说过亲传弟子中有此人物。”
“苏，苏师兄……”
一炷香后，两位武殿弟子慌不择路的逃离，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而打听到零碎消息的苏宁与道火儿将所有线索串联，一股不祥之感顿时萦绕心头，久久难以散去。
“不是活人，那便是傀儡。”
“就是不知这具傀儡受谁掌控，孤长笑还是段自谦。”
“前者问题不大，可要是后者的话……”
神情凝重，道火儿紧握烧火棍，漫无目的的在隔音光罩里瞎晃悠道：“我们怕是又被算计了。”
……
洞天福地外，玄阴海上虚空之中。
那无尽黑暗笼罩的深渊长河内，段自谦盘膝端坐，双掌间法则飞舞，金光闪烁。
在他身前，四平八稳的摆放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
镜面如水，掀起圈圈涟漪不止。
镜身圆滑，古朴而小巧，映照着段自谦运转的法则之力，时隐时亮，徒增神秘之感。
身后方，躬身守候的文天枢双手垂拉，整齐的叠放在小腹处昏昏欲睡。
似在假寐，又好像真的睡着了。
“嗡。”
随着镜面泛起的波动逐渐恢复平静，段自谦掐诀施法的十根手指陆续收回。
他慢慢的张开嘴巴，口中吐出肉眼可见的天地浊气。
而后，他悬于半空的右手猛的朝前一指。
“咔嚓。”
镜身摇晃，隐隐折-射-出那姓何名葵的武殿亲传弟子在洞天世界内所看到的场景。
“成了。”
嘴角勾起老谋深算的阴险，他面露喜意，忍不住的为之长笑。
“哈哈哈，好，果然可行。”
“可谓天助我也……”
笑声惊醒了“神游天外”的文天枢，他恰合时宜的眼皮上翻，似一切尽在预料之中的淡然从容，拱手抱拳道：“恭喜老祖，布局得以圆满，苏宁等人插翅难逃。”
段自谦红光满面，怡然自得道：“不单是苏宁逃不掉，确切来说，是此行参与夺宝的三界弟子全都将葬身玄阴海底。”
“可惜啦，唯独少了个我最想杀死的苏星阑。”
“知命知命，上知天命。也不知是孤长笑提前识破了我的计划，还是那小子真的命不该绝。”
带着遗憾口吻，他舒展双臂站起身道：“苏宁失去了龙凰法相，本该沦为人人耻笑的废物蝼蚁。可他却阴差阳错的加入妖界，不仅拜黑骨为师，还间接获得了破四境杀敌的逆天手段。”
“他之造化，我不得不防。”
“外加同样成为魔徒子的道火儿，若非拥有圣人资质，血种断无可能收他为徒。”
“不管是何原因造成的，这兄妹俩都是我文殿心头大患，必须将其除掉。”
“哪怕放弃撼天神戟，放弃我锻造万年之久的分身傀儡，我亦在所不惜。”
文天枢感慨着附和道：“分身傀儡炼制不易，身怀祖龙法相的铁面更是消耗了我文殿两殿文气才有了今日真仙十二品的修为。”
“说毁就毁，老祖，恕弟子直言，此举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段自谦讥诮道：“目光短浅，别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伤敌一千自损两千，这笔买卖也是稳赚不赔的。”
文天枢不明所以，眉头皱纹深刻。
段自谦嗤笑道：“苏星阑，苏宁，道火儿，铁面，这四人出自一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一旦等他们成长起来，妖魔两界与武殿联手，我文殿哪还有活路可言？”
“再则，铁面的记忆我封不了多久，待她摸到半圣门槛的那天，她一定会察觉到记忆中我动的手脚。”
“养虎终成患，不如趁早用了这颗棋子。”
“反言之，这四人中，铁面的资质应该是最差的。”
“既是最差，要之何用？”
文天枢恍然大悟，不免心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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